我回科场捞人上岸[科举]_第181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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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81节 (第1/2页)

    咱没律师公证,作不得数的哈!

    顾劳斯赶忙摇手,爬起来就走。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,我想起来苏朗路上逮了一只野鸭,这会汤该熬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开玩笑,你老宁家的章,关我老顾家嘛事?!

    “塔上风大,不可贪凉!

    悄甚柔弱,还是下去喊指挥使大人来搀你吧!”

    塔峰之上,江风依旧。

    宁云瞧着他仓促惊惶的背影,低低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知谢大人口中的这支天外之火,最终能将大宁带到何处。

    我甚是期待,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他按上剧痛的胸腹,忍下喉头腥甜。

    左右他是无缘得见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寺庙不可见荤腥,野鸭自然是胡扯的。

    寺庙亦不可见血,赵随风的后事,还得在城中另找地方操办。

    顾劳斯下了塔,明孝卫已经放了胡十三。

    青年浑浑噩噩,眼见着指望不上,好在他手下还有个经事的老管事。

    寻了城中胡家字号的铺子,紧赶慢赶着操持丧事。

    定棺材、裁寿衣,找好扶灵回乡的船队。

    他来得低调,走得也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来送他一程的,只有陆鲲和玉奴。

    一个倾慕之情不敢宣之于口,就再无机会。

    一个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。

    倒是在寂静的灵堂,哭得真心实意。

    汪惊蛰见惯生死,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“这世道,人命本就不值钱,要我说他这般死,才叫死得其所。”

    几个小的做不到她那样冷情。

    送行那日,还是被江风刮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赵随风虽死,他的诅咒却一一全都应验。

    马报当夜,洪峰就紧随而至。

    即便做了部署,两岸依旧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黑暗无形中加剧了未知的恐惧。

    不少转移的乡民,被流言蛊惑,纷纷逆水而上。

    再往后几日,水则又高了几寸。

    原本向晴的天气,如同感受到人间阴郁,再度绵绵密密下起雨来。

    三省交界处,流民越涌越多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听说江西、湖广有米有粮,又不限垦田。

    十年九荒的乡民,一喊十十喊百,不过是想跑过去讨个生计。

    可军卫府兵暴力驱逐,一见血就叫讨生计变成了民乱。

    而民乱一起,不止流民,本地被盘剥已久的乡民们也跟着反了。

    外间虽然盛传“湖广熟,天下足”,但没人知道,两湖种粮的,深受苛捐杂税与繁重徭役之苦,每年收成除去一户青壮劳力的口粮,几乎要全部上交,此外,凡能负重一担者,农闲及汛期,还要无偿替朝廷修建堤坝、填湖垦地。

    洞庭、鄱阳,以及汉、湘、资、澧、沅诸水,处处有他们劳作的痕迹,却没有一分田属于他们,新垦的田亩悉数归了贪官污吏和乡绅豪强。

    可以说,自程先主政地方起,他们也再没有饱腹的一日。

    无休止的劳作和饥饿消耗着他们的身体,蚕食着他们的精神。

    好似大宁开国数十年的温饱富庶只是一梦,他们又回到了前朝乱世朝不保夕的黑暗时光。

    以至于流民与本地佃户一碰头,逃荒的竟比旱涝保收的还壮硕一些。

    流民们默了,递过锄头铁锹:兄弟,别说了,一起干革·命吧。

    有了本地几十万人众临时入伙,这小范围民乱,终是成了另一场声势浩荡的起义。

    领头的似是有几分文化,甚至打出了“诛奸邪、清君侧”的旗号。

    文煌血书,被贴上城墙。

    不过半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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