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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番外五君有常心】 (第4/4页)
退,她觉得自己理应恼羞成怒地爆发一次,推开她,怒斥她,甚至扬手给她一巴掌。有时祁庸会在她身上瞧出一种离人很远的错觉:文宜像师母养在山院里的那头细犬,平日里形如白象势如枭,八面威风吹不动,可一旦见了大师姐的爱猫,就哼哧哼哧地趴爪撅臀,全身心地高喊‘跟我玩跟我玩跟我玩!’然后惨遭两记硬桥硬马、气吞山河的猫咪邦邦拳。 祁庸的手背上青筋迭起,她的大脑在反复思考文宜的话,这并不影响她手上正攒着劲儿,酝酿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。她在文宜的脸上找靶子,正欲引肘舒肩,不期在光影婆娑间望见她盈盈欲流的双眼。 一双爱目,连使用权都是问天借的。 命运何其阴险,横生枝节,无风起浪。名利心牵缠、情欲念难断,何来为什么?没有为什么。祁庸紧绷的手掌松懈了,这次未及她忍让文宜,那被唐突、被打扰的感觉就已逐渐在头骨中消解。 “我大师姐养了一只猫,窜房作乱,无所不为。我贴完对联准备从包台下来时,并未注意到那只猫紧挨着我的鞋跟,左脚绊右脚,仰面摔在我师母的菜地里。缓过劲儿来才发现,我的脑袋距离师母压地膜的大灰岩只有不到五厘米。伤筋动骨和英年早逝,两害相权,落了个前者,我还得感谢命运的不杀之恩。” 她恢复了往常那种两不相干的神色,“我提起这件事,是想说,我不相信所谓的宿缘世念、也不相信情根业债,我不会因为命运给了我几天好脸,就忘记它原本是个什么德性,但我确实相信你所说的‘悲欢何限?不如团圆如故’。你说服了我,我接受你的求爱,但我不知道怎么爱你。你自便吧。” “我又想到一句很俗的话。”文宜刚一获得祁教授的访问权限,便得寸进尺地贴上来,“凭什么后来者居上,因为后者她又争——” 祁庸无法预料文宜这张嘴里能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语,于是赶在自己尴尬之前采取行动,将她吻住,小鱼嘬食般吮了一下她的嘴唇。 “你不想听,又不好意思直说,就堵我的嘴。”文宜失笑,见祁庸视线游离,回避她的目光,干脆更进一步,与她脸腮相贴。她一直裹在被窝里的身体热腾腾的,文宜摩挲着她的耳廓,问道“我很好奇,麟女。你说你或许根本就没有感情,那你有性欲吗?” “说到底,我是一名成年女性。”祁庸没有回避她的触碰,任由自己缓慢扇动的睫毛拂过她的掌缘。文宜的体温在上升,她正值壮年,肤表触感如同均热的红铁。 “怎么排遣?”文宜不依不饶地追问。祁庸望着她线条利落的下颌与丰腴饱满的双唇,忽而意识到世人往往将如她这般精巧、匀称的面部结构称之为‘美’,一种相对于修缮和打磨的、天然的美。 “我有玩具。”祁庸的声音低下去。她感觉卧室内的空气变得有些灼热,血液流淌的声音在颅骨内放大,她有些失重、有些恍惚,或许是交感神经兴奋,导致了耳压的暂时升高么?祁庸不知道,但她想,应该是这样。 “那么你是怎么把持它的?这样吗?”文宜将她的手引向自己的脸颈,在她的注视下伏低头颅,贴近她的腿根。 “麟女。”文宜抬眼看向她,眉骨下方是眼皮深刻的褶皱,一点幽微的光跃动在她的瞳仁间,“你正在渴望我,你发觉了吗?” 灼热的吐息落在小腹,文宜从她的腰侧吻下去,沿途引燃欲火。她感受到文宜高热的口腔,形状精致的唇瓣与天鹅绒般的舌尖,寻隙进入她的身体,就着那欲壑将她拆解。 爱水濡湿床面。文宜听见她得以满足的喟叹,继而分拨她湿润的两瓣花唇,将手指探入。祁庸喘息时的尾音变长了,声带的振动比之方才不同,她比文宜预料得更在状态。高热的情液顺着指腹淌进手心,文宜引身向前,与祁庸交换了一个吻,发现她一向冷淡的脸上沾染桃花色。 “麟女,你看上去…”文宜停顿着复又欣赏半刻,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,只得说道“很诱人。” 紧绷的小腹因酸美而轻微地抽搐着,祁庸对此感到陌生,她失去了对于自身的完全掌控,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,她的应对方案是将文宜拥进怀里,手臂穿过她柔驯顺滑的发丝,搂住了她的后背。 “放松。”文宜托住她的脸颊。教授紧绷着的腿根颤动不已,此刻呈现着蓄势的姿态,但仍垂首与她交颈。 “你别住我的手腕了。”文宜只是嘴上这么说,动作却没有停滞,她爱抚着祁教授黏腻不堪的穴道,勾动前壁敏感的软肉。那一双腿不断加码的力道在某个瞬间瓦解,祁庸轻轻哼着,将她松开,文宜于是激流勇退。 “麟女。”文宜支着腿跨立在她身前,从床头抽着两张纸巾,慢条斯理地擦着手“其实我还有一句很俗的话。你想不想听?” 难道她不想听,文宜就能忍住不说吗?祁庸抬手示意她进行陈述。文宜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忍人模样,自己都不大好意思了,边笑边说“我可不是温言软语的御弟哥哥,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” 祁庸双手捂脸,从指缝间长叹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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