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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肥胖的中年人,外型很老实,想不到并不老实,只顾目光灼灼 地望看我,就像我身上未  (第11/12页)
    加火如荼;只是没有刻骨铭心的痴爱而已。而我是如何渴望着真正爱情的滋润!肉    慾的享受虽然至高无上,那终究是一种庸俗的现实,凡现实都会转眼成空。只有痴    爱痴恋的形而上方式,才能够千秋万世,共天长地久。空虚如我,一个似悲似喜的    新寡,感慨于人生如朝露,除拼死觅取欢乐,还能想望着一股重新燃起的生命之火    焰吗?    在这一点上说起来,阿财是教我失望的。他热,然而没有光,那只是柴灰底下    的火炭;他狂,然而不痴,又与禽兽何异?    想到这里,我突然抽身而起,匆匆地把衣服理好,回头便走。    「怎么了?玉璇!」他仆在草地上,伸手来扯我的腿。    黑暗中,我灵活如鱼!轻轻一闪,就避开了他的捕捉,往树林外直奔。    「玉璇……」那呼叫声凄凄如秋雨。    我略停了一停,硬起心肠,仍然往前走。    「玉璇,我只说一句话……」    我不得不停步,听他这一句话究竟说些什么,这也许是人之常情吧!    他不快不慢地走过来,距我约莫三尺站住。我不敢看他,但彷佛也能感到他的    呼吸和眼光,这两者尽都使我意乱神迷起来。    彼此沉默了二、三分钟。    我刚欲移动脚步,听到他幽幽叹道:「早知今日,我们又何必当初?」    那十一个字对我就如当头棒,化出千千万种意义,使人百感交集。心与口挣扎    了半天,我轻轻地说:「当初,怎么样呢?」    「当初,是我会错了夫人的意思。」他愤然道:「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,罪该    万死,可是夫人……你也有不是。」    「我有什么不是?」    这是强嘴。    「你的不是,由于……」他露骨地说:「没有早早教我死了这条心。也许在你们    上流社会是常事,但我看来,你的一切言语表情,早已超过了默认。」    轰的一声,我自觉面红耳热,幸亏在黑暗的树林中,不然真要无地自容了。    他没有说错,我的言词,岂仅止于默认而已?说得不客气些,简直在鼓励他的    野心,诱使他一步一步踏入预布的陷阱。而在最后关头,我却把肉饵吊起,让他一    只脚掉在陷阱里受苦受难!    女人真是软心肠的动物,前思后想的结果,每每自责不已,自责使我一点矜持    如炉火上的冰雪,顷刻融化。    阿财是何等的敏感!鉴貌辨色,立刻知道他又赢了。他从三尺外一步跨到我身    边,突然攫住我,狠狠地在我颈项间吻下去。那一缕热气从颈项传入,打头脑绕了    一个圈子,经过心脏,又从血管里散发出来,直达四肢骨骸。    一切的决定在于心肠,心热了、肠软了,那就什么也都不再顾忌了。我的手臂    像两条蛇般缠上去,惟恐抱得他不够紧,堵得他不够实,怕一下子失去了他。    丝丝的风,摇摇地叶,除去这些,就只有无所不美的山河大地,以及我与他两    人,此外无一物存在。当然存在是存在着的,但在我眼中,那都是不关紧要的!    我满足、我激动、我如痴如醉。    唇和舌的紧缠,灵魂的交流,胸膛的贴实,也不仅是摩擦,还感觉到彼此的心    房跳动与热血流转。黑暗变成光明,寒冷变成温暖,坚硬的树和泥,只觉其柔情万    缕,林叶的摇动,生机勃勃--美极了!美极了!    何处一阵风来,使我寒噤连连,通体酥融。接着发现不是风,那是他具有魔术    的手。他在抱着我向下滑,下面就是草地,我尚能感觉。依照我的心愿,那是求之    不得,但意识中仍有一种女性自尊,不愿如此地草率交易,所以我轻轻挣扎着说:    「不……」    他并不回答,继续以动作来使我就范,造成既成事实。    两种主张在我心底交战,一时这个占上风,一时那个着先鞭。归根说起来,希    望自己不要再矜持,但是却办不到!我恨自己不长进,再要撑拒下去,眼见好梦成    空,而我是何等渴望这一着!就像沙漠中的旅人,原来还有一个空水壶挂着,现在    连那个有名无实的招牌都失掉了,好容易遇到一泓清水,你说能忍得住不奔过去,    伏在那水面上尽情痛饮吗?    于是情急生智,我突向前伸出一足,放在他不得不踏上去的地方,他果然像一    块铁般立刻跌向磁石,使磁石和铁紧黏在一起。那磁石就是我--我的唇、颈、胸    脯。    他俯下头,用炽热的嘴唇在我的粉颈上、酥胸上、小腹上、玉腿上,贪婪地狂    吻起来,我的血液沸腾了,一颗心好像要炸开似的。    接着,阿财伏到我的身上,我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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