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(第1/8页)

    太阳透过窗帘，洒在木地板上，我从梦魘中惊醒，才睡了三个小时。颖颖还在沉睡，被子凌乱地裹着她曼妙的身体，嘴角掛着满足的笑。梦中，她还是那个纯真少女，纯净而遥不可及。曼姿站在厨房，豆浆机忽忽地转着，她给我端来一杯咖啡，眼神温柔如春水，藏着锐利的锋芒。

    「林泽然，昨晚跑哪儿去了？熬夜修服务器？」曼姿的声音轻柔。我勾起嘴角，瘫坐在餐桌边的木椅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：「嗯，技术故障，忙到凌晨。」

    她走近，鼻尖微微皱起，在我身上嗅了嗅，口气冷了几分：「这味儿......还有女工程师？」她缓缓坐到我对面，压低声音，「别跟我装。你昨晚干了什么？」

    昨晚的狂欢如火舌舔过脑海——她的红唇如熟透的樱桃，丝袜滑腻如蛇，床单上的汗水像罪恶的地图。Telegram「瑜伽女神」群的视频如毒刺扎心。我喝了口咖啡，强装镇定，「你想多了，我跟同事修好服务器，出去喝了两杯，散散心。」她冷笑一声，咖啡杯在手中轻晃，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噹声，说：「喝酒？你当我傻啊？香水味，女人的！你跟颖颖现在到底怎么了？怎么我才出去半个月，你们就变成这样了！」

    我不由得愣住，这样的质问将我逼入绝境，我渴望吼出真相——视频、她在阿健身下的呻吟、她删除的信息——却怕曼姿失望，炸毁我们三人的脆弱平衡。

    「我......我只是压力大，昨晚找了个地方发洩，没别的。」

    她猛地放下咖啡杯，杯底磕在桌上，语气骤然拔高：「发洩？你去找女人了吧？你知不知道，我刚回来就发现，颖颖就像丢了魂一样！你们俩的默契已经不在了！你还是男人吗？不护着她，反而背着她鬼混？」

    「你刚回来，知道什么？」我猛地抬头，忍不住反击，「颖颖......不是你想的那样！」有些话到了嘴边，我还是强咽了下去，怕真相将我们推向深渊：「曼姿，我爱她，可她让我心痛。」

    曼姿眯起眼，身体前倾：「心痛？你心痛就要跟她说呀！那些事，换妻、SM，都是你们俩一起选的！是你同意的！这些是调味品，是让你们更亲密的游戏，不应该是毒药！你昨晚的......『发洩』，该不该让她知道？她有心事，你知道吧？是不是你在外边有女人了？你跟她不坦白，只会越陷越深！」

    视频的百态与曼姿的质问交织成网，困住我的灵魂。我渴望倾诉一切——颖颖的秘密、我的无力——却怕她站在颖颖那边，责怪我未能守护婚姻。进入社会后，我们的婚姻是一个玫瑰色的肥皂泡，美丽而又脆弱。任何真相都会将它戳破。与其这样，我寧愿维持这个幻影。我低吼：「曼姿，你不懂！有些事，我怎么跟你说？」

    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，随即软下语气，走到我身边蹲下，握住我的手，恳求道：「泽然，我是颖颖的......姐妹，也是你的朋友。我知道圈子里的玩法，无论如何，信任是第一位的。你昨晚的错，不是不可以原谅，但是你要跟她坦白。她的压力、她的心事，你也得让她说出来。不然，你们就越走越远了。」

    「谢谢你......」我眼眶发热，喉头发苦，勉强一笑，「我会试试，跟她谈谈。」

    她拍拍我的肩，道：「行了，别跟个怨妇似的。她爱你，你也爱她，吵一架，抱一抱，啥事解决不了？」她顿了顿，「昨晚......你戴套子了吗？」

    我苦笑，该如何开口？

    厨房里，豆浆机的嗡鸣停了，曼姿起身收拾杯子，轻声说：「别拖了，跟颖好好谈谈。我先去洗个澡，你们俩聊聊。」她进了浴室，留下我和客厅的寂静。卧室门吱呀一声，颖颖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，穿着宽松的睡衣，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，带着慵懒。她看到我，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，赤脚踩在木地板上，走到我身旁，俯身抱住我的肩，声音暗哑：「老公，昨晚忙到多晚？看倷眼睛红红的。」她的体温透过睡衣传来。我强压住情绪，挤出笑容：「没事，技术问题，折腾了半宿。儂睡得好香，我回来都不知道。」

    颖颖松开我，坐在餐桌对面，端起我的咖啡抿了一口，低头摩挲着杯沿，语气试探：「陈昊约我......去工作室，说试试......」她顿了顿，目光湿润，带着一丝忐忑：「我想去试试，倷觉得......可以伐？」

    我咽了口唾沫，脑海里天人交战。拒绝她，或许能阻止她陷得更深，但她的眼神告诉我，她需要释放，需要在这压抑的生活中找回心跳。如果不说，我可以假装它们不存在。但是她一旦承认，我们就永远也回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