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雾云鬟_第63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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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63节 (第2/3页)

卑微,惹人讽笑,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,又怎有心思去细想。

    但他要的东西,无论如何也要得到。

    “我今日暂且饶了你。”

    他仍被她那番犀利的话语挠的心头烦躁不堪,“这种话下次若再让我听到,我拔了你的舌头,掐断你的脖子。”

    他是九五之尊,南齐之主,任何人都不能对他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包括她,也仅此一回。

    他分开她们母子二人,着人强行抬着兰芙回院。

    兰芙蓬头垢面,挣扎喊叫,满腔悲愤郁结在心底,回到房中,如发了疯般激动亢奋,将房中的东西砸了个稀碎。

    她恨,恨他无情无义,狼心狗肺,恨他如一条冰冷的毒蛇,对谁都能张开森森白齿咬上一口。

    他打墨时,打她,这般不可一世,傲睨自若的狂妄之人,她真想三刀六洞捅在他身上,拿那把锋利的剪子插/进他的脖子,然后带着墨时远走高飞。

    世上怎会有他这等冷血之人。

    山水屏风霍然倒塌,震碎了架上的成排青瓷玉器,她忿然作色,瞋目切齿,掀翻了一张乌木圆桌,推倒了两只玫瑰椅,将房中那些价值连城的书画纸张撕了个粉碎。

    直到天边泛起微光,她才停了手,跌坐在满地狼藉的屋内平复着喘息。

    若早知今日,那年他重伤昏迷,躺在她家中的竹床上,她就该拎把刀来砍死他,便可避开这段孽缘。

    窗台上一盆绽开的兰花被她捧起砸到门外,瓦片飞溅,划到来人华贵的袍角上。

    祁明昀进屋时,双眉一蹙,若无其事地跨过碎片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房中乱糟凌杂,瓦屑遍地,已是找不出一件完好的摆设,她披着素白单衣,发丝蓬乱垂洒,兀自坐在冰凉的地上耸动双肩,哭得已哑了腔调,面色熟红,泪渍淋漓。

    望着她的脸,他似乎能设想,若是用指尖触碰,该是怎样的一方滑腻滚烫,走到她身旁,道:“别再同我撂脸子,你的腿若是不想好,索性我令人拖出去打断最好。”

    兰芙脸上仍残留那一记灼热的火辣,知道疼,便知有些事只能在心底盘算暗想,若是真为一时泄愤骂出来,她不知哪刻便会没了性命。

    她反唇相讥:“你不是说金山银山都能捧到我跟前吗,我心情不好,看这些东西不顺眼,不过砸你几样不值钱的物件,这便心疼了?”

    祁明昀踢开脚下半只破碎的瓷瓶,鞋履碾上一张字画,眼底倒是并未添上愠怒之色,“怎会,你若是喜欢砸,砸多少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当然,这得是源于她闲来无事,真看这些东西不顺眼,想一砸为快,而不是同他耍性摆脸,砸这些东西来示威。

    “没砸够,还有吗?搬些值钱的来。”因他清淡无波的话音入耳,兰芙并未注意到他忍耐到极点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你在同谁说话?”

    阴冷之音骤然砸下,兰芙始料未及,猝不及防之下,头皮传来一阵刺痛,她不堪重力带甩,被摔跌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祁明昀被满腔火气控制身心,胸膛中张牙舞爪的怒焰复苏醒转,她方才展现在他眼前的唯一一丝可怜、娇弱、无助都被她那句生硬的话语揉搅得粉碎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,她还是引颈驳斥,死性不改,记痛不记打。

    兰芙蓦然呼吸一窒,眼前迅疾闪过的空白掠影散却,竟见一撮发丝被他生生扯下,飘落在床边。头皮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锐痛宛如被细锥刺入颅顶,刺痛感稳准拨动神经末梢,一团神思顷刻涣散。

    那条伤腿因受重力挤压,拆骨之痛如潮水般复卷袭来,她额角疼起细汗,张嘴喘息,盼望能以一声声浊气带出一星半点痛楚。

    可令她畏惧悚栗、折磨得她粉身碎骨的巨痛仍未肯罢休,晃神时,一道沉狠的重力压在她身上,伤腿被强行抬高。

    “啊!”痛觉扯碎她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她憋出薄汗的掌心胡乱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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