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崩百年,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_第32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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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32节 (第2/2页)

色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何不借此机会,试探秦玄枵的底线在何处。

    第28章 心乱

    秦玄枵的面色无甚改变,只是用手撑着头,轻轻摩挲手掌中的发丝,安静地望着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奏折到手了。

    秦铎也收回时刻留意的目光,不再看身侧的人,也不管他后续情绪是否会变化。

    他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奏折上,这本是个请安的奏折,全是废话,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秦铎也见怪不怪,只是将奏折扔到了“已阅且无用”的那一堆里,他接连挑出去好几本这样的,又拿起一本,见上面写的是和税收有关事宜,便留下来,放在桌案上展开,细细来看。

    税收,讲求的是一个彼之余赋而取之。

    他只在文晴鹤的记忆中隐约得知,魏荒帝在位时期,全国上下的赋税乱成一锅粥,什么稀奇古怪的税都能收上一头。

    布税、易市税、香税、甚至征收农家烧柴产生的烟火税,理由是烟气影响到了皇帝的嗅觉......荒谬至极!

    莫名其妙增多的税务,从一年一收,变成了一年两收,几乎刮尽百姓家中的最后一粒粟,吸尽最后一滴血。

    秦铎也一想到这,就气血上涌,他深深皱起眉,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,才看向这本奏折中的详细内容。

    士农工商,各有各的税收,秦铎也逐渐向下看下去,田税、丁税、盐铁税......竟正常极了,没有一丝诡异之处。

    他紧缩的眉一点点舒展开,又有一点疑惑,他用笔杆抵在下颌上,这是他思索时惯用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秦玄枵在秦铎也身边,一动不动,目光却像是被粘在了他身上一样。

    桌案上的烛火烧得稳定,火苗的光映在秦铎也的眼中,为那双漆黑的双瞳之中点上了惊艳的一笔,碎光在眼中熠熠生辉,折射而出,镀在长且浓密的眼睫上,微微一眨,敛住了眼底的深沉。

    他的神情沉静,表情偶尔随着心中的思索微动,墨发柔顺地垂下,从耳后落至肩上,修长的脖颈隐于其中。

    头微垂,脊背笔直,莫名的气度。

    眼前人的身姿让秦玄枵完全无法移开视线,只想近一些,更近一些,这么想着,身体也就随之而动了,他靠的极近,几乎将自己贴在了对方身上,从其身侧望着对方侧颜骨相的弯曲弧度,喉结滑动。

    秦铎也听到耳边的呼吸,从奏折中将头拔出来,伸手把身边这个大型动物扒拉开。

    “别犯病,我正要跟你讲正事。”秦铎也伸手将又一次凑到他耳边的脑袋提溜起来,让对方看他手中这本奏折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秦玄枵问。

    秦铎也伸出手指,指在税收的种类上,问道:“这上面的,就是今年秋要收的全部税务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是,”秦玄枵扫了一眼,点头,又将视线落在秦铎也身上,一刻也不舍得分开似的,只不过此时嗓音略重了几分,目光也幽幽,他缓缓开口,意味深长,“爱卿觉得不够吗?”

    “已经够多了。”秦铎也回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秦玄枵才放下心,顺势又贴近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好奇,先帝那会那些离谱的税务哪去了?”

    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,秦玄枵伸手钳住秦铎也的下巴,将他的脸掰过来,面对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爱卿,你这也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坏了,记忆里没有,可能是还没梦到这块的内容。

    秦铎也静静地注视着秦玄枵,摇了摇头,面不改色开口:“我只是想与你说些话,听你说说过去的事。”

    秦玄枵的眼神唰地一亮,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晃了晃脑袋,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向上扬。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他将手收回来,顺势揽过秦铎也的肩,将人扒拉进怀里圈起来,发现秦铎也这次没有回手揍他,开心了,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秦铎也拳头紧了紧,略犹豫片刻,将手松开了。

    毕竟刚刚险些露馅,现在将人安抚下来,不太好推开。

    罢了,且由着这小混蛋这次出格的行径吧。

    “朕刚登基的时候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税名烦到了,那天还没有朝会,当时户部的谁来着,一大清早就来求见,逮着朕讲了一上午的税收制度,给朕听烦了。”

    秦铎也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。

    那时候秦玄枵应该还是个少年样子,稚嫩的,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,起床气还没散去,一头雾水听着耳边嗡嗡一片的“陛下陛下陛下——”。

    应该是很有趣的。

    哪个帝王刚上位的时候,都或多或少会有些茫然和局促,他当初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秦铎也这么想着,眉眼间不禁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,烛火在眼中潋滟。

    秦玄枵看呆了,他忘了自己还在说话,薄唇微微张开,望着眼前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,恍若天地都静止。

    一微尘里三千界,半刹那间八万春。[1]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?”秦铎也见人傻住,伸手在秦玄枵眼前晃了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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