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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53节  (第2/2页)
“皇帝终于给颗甜枣儿了?”说明他爹他叔在江陵干得不错啊。    傅冬温说:“与刘家的婚事也定下来了,就在明年三月份。”    他虽然去了紫荆书院求学,但一直与家中保持着书信往来,而且同在北周境内,消息自然比刚刚从南虞归来的傅希言要多。    傅希言牢牢地记下来。    妹妹出嫁……哦,不,姐姐出嫁,当弟弟的,自然要在场撑腰。    他转头看裴元瑾:“你也去。”    裴元瑾颔首。    傅冬温见两人虽然没怎么交流,但不分彼此的亲密氛围骗不了人,心中稍安。    这时候,大厨开始上菜了。    红烧牛肉、小炒牛肉、白切牛肉……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地止住了。    傅冬温头一次吃瑞雪神牛,沉醉于它独特的美味中,有些吃撑了,忍不住打了个嗝。    傅希言笑起来:“三哥八岁以后,好像就没打过嗝。”因为八岁打嗝后,被姨娘私底下狠狠地说了一通。他当时偷偷瞧见了。    傅冬温看了他一眼:“你倒是百无禁忌。”    傅希言晃了晃脚:“姨娘又不会说我。”    傅冬温不说话了,大概是怕勾起他幼年丧母的伤心事。    裴元瑾默默地沏了壶茶,分别给他们斟上,傅冬温不免有些受宠若惊。他和裴元瑾接触不多,还不太习惯对方这个弟夫的身份,接茶时,下意识地站起了身。    傅希言倒是老神在在地坐着:“你们书院打算闹到什么程度?”    傅冬温说:“听说皇帝已经停了下半年的拨款,没有钱,工程继续不下去,自然就不用闹了。”    傅希言愣了下:“这么听起来,紫荆书院这一闹倒像是皇帝授意的。”    不然这一闹一停,配合得未免也太默契了。    傅冬温说:“不无可能。”紫荆书院听着高洁,其实院中的各大势力都有高官世家的影子,而这次提议闹的,正是院长本人。若他的背后是皇帝,那一切便说得通了。    “不过,当老子的,为什么要给儿子拖后腿呢?”    傅希言很疑惑。    *    何止傅希言疑惑,三皇子也疑惑:“我究竟是哪里惹父皇不喜!”他委屈得恨不能立刻写一封声泪俱下的自白书。    民夫累死这件事,他自认为十分冤枉。因为父皇不喜欢强征劳动力,所以他采用的方式是重赏。累死的三个都是为了钱加班加点地干活,到头来,却成了他不体恤民众,强征暴敛。    与他何干?一个人若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,他一个皇子又怎么会知道!    陈贻安慰道:“陛下远在镐京,自然不能知道殿下心中的委屈。”    三皇子说:“我不信楚光没有写信说清楚。”    经过这段时间相处,三皇子和楚光虽然没有明白表示同坐一条船,但私底下已有几分亲近。哪怕不亲近,只是实话实说,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被指责的地方。    “该给的抚恤我都给了,还自己贴了钱,难道还不够吗?紫荆书院那群酸腐书生又来搅什么局!”    陈贻以一个谋士的嗅觉,自然察觉到了不寻常:“紫荆书院桃李天下,一举一动都受文坛瞩目,此次发难实在蹊跷。”    三皇子阴沉着脸说:“你认为有人在背后谋划?”    陈贻苦笑:“我却想不出是谁。”    三皇子是唯一的成年皇子,年龄优势太明显,就算有人想要支持其他皇子,现在跳出来,也为时过早,实在没有必要。    三皇子沉默了会儿,缓缓道:“想不出是谁,不就是答案吗?”    陈贻骤然一惊。    三皇子说:“陈先生可能想出缘由?”    陈贻沉思良久,叹了口气道:“若果如殿下所猜,或许我们一开始便找错了重点。”    “先生何意?”    “或许,我们不该这么心急地建造皇宫。”    三皇子皱眉:“可之前父皇明明说年底迁都,我若不急,根本赶不上。”    他既然直接说出了“父皇”,陈贻也就没再藏着掖着:“会不会是陛下改变了想法?”    三皇子说:“改变想法?改变什么想法?难道……”    陈贻看着三皇子,三皇子也在看着他。    他们俩的立场很简单,就是想要在建宏帝百年之后,坐上那至尊之位,所以他们的思考中心便习惯性地绕着这个主题转。    陈贻心里有个想法:即便建宏帝不想这么快迁都,不想建造洛阳皇宫,但直接让书院闹事,让户部停止拨款,可不像是父亲与儿子之间该有的对话。有什么事情,不能直接说的呢?难道还怕三皇子忤逆不成?    可这话不能由他来说,说了就是离间天家父子,其罪当诛。    然而三皇子不傻。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和陈贻相处这么久,三皇子已经习惯于他的思考模式,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:“父皇春秋鼎盛啊。”    一个春秋鼎盛的皇帝需要一个成年的儿子随时等待即位吗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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