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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两百九十八章、千年殿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怪物!老蔡家那个大儿子真是个怪物!不会哭也不会笑,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你!真叫一个渗人哟!”    “可不是!之前我还看见他在树下杀鸟,我过去的时候他还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……啧!”    “听说之前还偷隔壁的狗杀,就是因为隔壁小孩骂了他一句!”    “你说都那么大个人了,咱们村像这种年纪的都外出务工,他家倒好,也不知道怎么想的!把这怪物生下来,还供他上私塾,这种怪物怎么可能当大官?!”    “换做我,当初就不应该让他生下来!”    火光在眼前飘动,蔡元常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又回到了那间阴暗而又狭小的土胚房,母亲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,父亲抱着年幼的弟弟跪在地上祈求着自己的原谅。    他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麻绳,手里染血的刀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两颗心脏,又毫不犹豫的刺穿了自己的肺部。    之后官差介入,将这件事定性为诡案,他成功将父母和幼弟的死推卸给妖鬼,他也被过继给远方的表叔。    他开始练习笑容,练习悲伤,努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,但却仍旧感觉不到人们的喜怒哀乐……    求求你去死吧?    这种话为什么会毫无愧疚的从父母口中说出来?    在他看来,这世间所有的人,都在扮演着属于他们的角色,有着各自的行为准则。    为君者有为君者的准则,为将者有为将者的准则,为吏者有为吏者的准则,为妻者有为妻者的准则,为父母者自然也有为父母者的准则。    父杀子,无父纲。    母杀子,无母纲。    既然他们没有办法扮演好父母的角色,那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    至此。    赶考,县令,郡守,左相……    一年一年,一步一步。    仿佛所有人的喜怒哀乐都能感染别人,唯有他被隔绝在外。    他就像个怪物一样活着,只有看着生命的消逝才能让他那颗死掉的心有些许悸动。    在那座阴暗狭小的土胚房里,他曾祈祷神佛让自己不要变成怪物,学会哭,学会笑,学会如何去当一个正常人。    不要手染鲜血。    不要死。    也不要孤独的活。    但最后神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应。    手刃父母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,他没有病,也不是怪物,扭曲的是那些明明心里充斥着各种肮脏想法,却仍旧像是普通人一样活着的人们……    明明充斥着色欲,却故作正人君子。    明明充斥着暴戾,却克制自身。    明明充斥着嫉妒,却满口假惺惺的谎言祝贺。    明明充斥着悲伤,却带着笑容从清晨一直努力活到黄昏。    看吧!    这些人才是怪物!    只要有三两蜃龙的长生肉,半钱僵尸的尸毒,一丝纯狐氏的恶念之力,就能让这些人藏在心底的怪物彻底出笼!    蔡元常低头望着面前的陆山君,在他的身上,似乎有两只名为“嫉妒”和“恐惧”的怪物在拼命厮杀。    听到蔡元常的话后,陆山君微微一愣,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,脸上的恐惧之色逐渐消退,眼眸里逐渐燃起炽热的神色。    慌忙从袖中取出来了一支笛子,望着被众人护着跑向千年殿的南王,咬了咬牙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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