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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体内大雪纷飞(H)  (第2/3页)
吸,慢慢登山,这个时候大概是八点钟,日光洒满天地,下方的城市车水马龙,高楼玻璃反射刺眼光线,我到达山顶时,凌歌已经等在那里了,他穿一件海蓝色的短袖上衣,好清爽。    “嘿,早啊。”我走到他身边,用余光注意周围,似乎没有人跟着。    在外面见面时,他老是拉着一张性冷淡的俏脸,推一推银框眼镜,“早。”    “你一个人来的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凌家别墅那次后,我们大概有一周时间没再见面,我知道他情况特殊,平日里最多只能手机通话,视频都不可以,今天是他偷跑出来跟我见面的。    山顶上有家音乐店,名叫“木卫三”,装潢很复古,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,离我很远,不像我经历过的,可我进去时,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。    进门时风铃叮当,入口处的椭圆桌上摆着木卫三的水晶球模型,米白、浅棕、咖啡黄交织,球体像水墨画,闪动稀碎的荧光,应该是镶嵌了螺钿贝母,做工精致非常。    椭圆桌周围摆放葳蕤绿植,兰花,害羞草,仙人掌,还有一盆淡蓝色珊瑚,没有店主没有店员,顾客自取听音室的钥匙,按小时收费。    我和凌歌走近最里面的一间,关上门后光线晦暗,我们没有开灯,在长凳里静静坐着,高墙上一扇细窄的竖窗,滤进山外的光和风,我幻想这里是一间囚室,困住了我和他。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”    凌歌微蹙着眉头,没有回答,我靠在他肩上,低声说:“有时候我觉得我不认识你,你离我太远,时冷时热,我看不清你的心意。”    “不是,我在想,伽马射线产生的μ子少,可以用地下μ子水切伦科夫探测阵列,把它和带电的宇宙射线区分开……”    我猛地坐直,观察他的表情,“你没开玩笑?”    “嗯。”他看向我,笑了笑,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他是真的把我看进眼睛里了。    “听音乐吗?”他问。    我随手放了一曲巴赫的赋格,朱晓玫演绎的,随性自然,桌子上放着一本,他拿起来,慢慢翻着,到那页。    “我就要动身走了,去茵纳斯弗利岛,    搭起一个小屋子,筑起泥笆房;    支起九行云豆架,一排蜜蜂巢,    独个儿住着,荫阴下听蜂群歌唱。    我就会得到安宁,它徐徐下降,    从朝雾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;    午夜是一片闪亮,正午是一片紫光,    …… ”    他读诗,我读他,看他的侧脸,双手环绕在他的腰腹上,那里硬邦邦的,没当他翻书时肌肉牵动,衣服下便呈现块垒感。“你每天都健身吗?”    “对,我爷爷要求我用部队的作息时间,每天必须锻炼身体。”    我在脑海里默默勾画他一天的生活,他一定很累,所以周末想要休息,没有精力陪我恋爱,我问他:“你是怎么逃过他们的监视的?”    “他们?”凌歌有些疑惑,随即笑了:“我是自由的,谈不上受到监视。”    我有些悻悻然,是的,他爱他的国家,而且很大程度上,大爱的重要性超过个人的情爱。他问我:“公司的交接顺利吗?”    近期是盖若森带队帮我跟处理globe de verre的转赠事宜,我点头,说没问题,他揽住我的肩膀,笑问你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。    “因为,我不觉得你爱我。”    他很惊讶,一副手足无措的感觉,把书合起,又翻开,放到膝头,“那……那还要我做什么,才能证明?”    我突然好心疼,他已经做了太多太多,是我太作,太空虚,总想抓住什么证明,我立刻改口:“不是,我知道你爱我,但是,你好像不喜欢我,总是缺了一种感觉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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